因你成主[BDSM] 第一章
說起來，這裡的酒真的是詭異。
明明每次來她點的都是同一種，Baileys，但不論天空是晴是雨、她的心情明亮抑或灰暗，放在她面前的酒總是能百分之百滿足她當下對於酒的慾望，百分之百，沒有多侵略一分也不曾有所不足，她不知道Mavis對酒動了什麼手腳，反正身為Dom的人都是愛看透又愛掌控人心的變態。
現在是這個月的第三個禮拜六晚上，每個月的第三個禮拜六晚上，Mavis開的酒吧「Breathe Bar」會舉辦名為「喘息日」的BDSM主題聚會，提供圈內人一個交際、實踐、放鬆的時空，喘息日日如其名，在這裡，他們能夠釋放更為深處的自己、暴露那些不為人知的愛好與面貌，從繁忙做作的生活中得到喘息的機會，今天她穿了一套深藍色水手制服，若是平常，二開頭過了一半的她是絕對不可能穿這種可愛到幼稚的衣服在街上晃的，遑論領巾上方同樣深藍色的皮革項圈和頭頂上毛茸茸的灰色狐狸耳朵。
她是藍芯，二十五歲圈齡四年，在圈內的暱稱是小慧，自從兩年前N市有名的Dom Mavis開了Breathe與喘息日後，她就成為這裡的常客，在這裡建立了一群氣味相投的交友圈。
「小慧！」甫進酒吧的嬌小人影二話不說就撲進藍芯懷裡，雖然有所準備但藍芯還是被她撞得差點一口酒吐出來。
「水羊，小力一點啦我在喝酒欸！」藍芯笑著把懷裡的人拔出來。
「啊啊抱歉！」一身女僕蓬蓬裙的水羊站直身子，露出可愛的笑容。「人家很想小慧嘛！」
「我也很想妳喔！嗨青龍。」再度擁抱上時藍芯順帶和站在水羊身後的男人打了招呼，他們是一對熱愛cosplay的主奴，青龍穿著英倫貴族風的全套西裝，不置可否地對她笑笑。
「Mavis！人家要一杯很甜的有加水果的酒！主人要冰紅茶，他今天開車不喝酒！」
「沒禮貌。」青龍一巴掌打在水羊的屁股上。「重說。」
女僕裝的襯裙吸收了大部分的力氣，這一巴掌根本不會痛，但在公共場合還是好友面前被打屁股，水羊雙頰泛起一股紅暈，她到吧檯前立正站好，雙手在小腹處交疊，盡力對Mavis展現她少見的有禮的一面：「先生，請給我一杯冰紅茶，和一杯甜的水果酒，謝謝您。」
「好的，請稍等。」Mavis帶著濃濃笑意回應，轉身去做水羊要的調酒。
「小慧今天沒攜伴嗎？」
「沒有。」她本來就很少攜伴，有也大多是朋友約好一起進場，而非主奴或情侶關係，應該說，她從來不曾與人建立BDSM關係。
「那妳今天想玩什麼？我跟青龍想玩主人跟女僕的角色扮演和TK，你有興趣加入嗎？」
TK是Tickling的簡稱，也就是搔癢，通常會搭配綑綁等固定身體的玩法，藍芯不很排斥但也不好此道，於是尋個理由拒絕了：「今天我先pass，我們的服裝很不搭欸，你們是英國貴族我是日本學生，太出戲了。」
「唔……也是，那小慧自己要小心一點喔，妳今天太可愛了，感覺會被有心人士下手。」水羊眨眨水靈的大眼，在這個充斥酒精與慾望的環境裡，還是有一定的危險性，女孩子會盡量互相cover保護彼此，她跟小慧是多年朋友了，忍不住多提醒一句。
「哈哈、謝謝，不過我也不是新手了，何況這裡還有Mavis大大控場呢，不擔心。」
「小姊，您要的飲品準備好了。」
「謝謝您。」水羊向Mavis點點頭，端起那兩杯都呈現深紅色的飲料。「那小慧，我們先失陪囉！」
「嗯，玩得開心。」
「我們會待在沙發區，有什麼事或無聊了就去那裡找我們。」青龍停下來補了這句話才跟著水羊走掉，嗯，主奴都一樣貼心可愛。
「既然不是新手了就自己照顧好自己啊，還期待我當保母嗎？」酒吧老闆兼調酒師兼圈齡十年的老Dom Mavis邊處理其他客人的點單邊調侃藍芯。
「在Mavis大大面前小女子當然還是個新手，拜託大大罩我。」
「今天昕月他們都會來，還怕沒人可以玩妳嗎？」
「Mavis大大辛苦了，您繼續忙吧小女子不吵你了。」
「搗蛋鬼。」
入圈幾年的她已經沒有了當初到處自我介紹到處認識別人到處嘗試新玩法的小萌新熱忱，多半都是找個熟悉的S在聚會上痛快一下滅個火，而且圈內怪人從來沒少過，藍芯缺乏以身試法的意願，至少今天沒有。所以聽到Mavis說她熟悉的幾個Top都會來，便安心地帶著酒移動到軟椅區等待。
「嗨，妳是第一次來這裡嗎？」
「您好，我是Jack，請問要如何稱呼您？」
長長的軟椅區聚集了許多陌生人與新手，大家觀望著、狩獵與被狩獵著，尋找這個夜晚共度的合適對象，藍芯端著冷漠氣場打發了幾次搭訕，直到再次有熟識的人物映入眼簾。
「伯爵！這裡！」藍芯朝剛拿了酒的纖瘦身影揮了揮手。「琉璃今天沒來嗎？」伯爵和琉璃是一對情侶，琉璃是純公主S、伯爵是Switch，他們兩個約定好伯爵只會在琉璃面前展現sub的一面，S的另一面可以到圈內聚會找人實踐，沒看到琉璃的話，今晚伯爵就是S狀態了。
「嗯，她要值班。」
「蛤好可惜，沒有排到假喔？」琉璃和藍芯在同一間大醫院工作，琉璃是護理師。
「他們科有人請產假，最近排班比較難喬的樣子。」
「原來如此。」
「顧著跟帥哥講話，忘了來跟我們請安了嗎小小慧？」隨著高亢女聲的插入，一名穿著火辣、頂著酒紅大波浪秀髮的女子走來逕自坐在藍芯正前方，她後面跟著另一位除了高跟鞋外全身黑的女人，調笑似地看著藍芯。
藍芯連忙站起來張開手臂討抱：「昕月、謙謙姊！」謙謙順勢給了她一個好久不見的擁抱。昕月和謙謙都是S，不過兩人風格天差地遠，昕月嗆辣暴虐，擅長疼痛給予和羞辱；謙謙深沉腹黑，偏愛寵物和高潮控制，兩人跟藍芯都是好朋友，也都是安全的玩伴。
藍芯身高只到穿著高跟鞋的謙謙胸口，當她發覺謙謙的臂力透著一絲強硬，便機靈地探出頭、無辜又順服地說：「謙謙姊，今天翻我的牌子呀？」
「想要的話，站這麼高是怎麼回事？」
藍芯輕舔了下唇，雙膝緩慢地彎曲、直到跪在謙謙十五公分閃亮亮高跟鞋前方，朦朧帶點魅惑的眼神始終盯著謙謙的眼睛。
「啪！」一個不輕不重的巴掌打偏了藍芯挑逗的視線。
「我有允許妳直視我嗎？」謙謙瞇起美麗帶妝的雙眼，完成權力交付的兩人此刻已經不再是平等的友人，而是女王與她的追隨者。
「沒有，我錯了，請姊姊處罰。」藍芯立刻調整視線到謙謙的腳邊，長久培養的默契讓她們對彼此的規矩與界線都有相當的把握，也才能夠如此快速進入主被狀態。
謙謙將手中的鐵鍊扣到藍芯脖子上的項圈，並輕輕彈了一下她頭頂的狐耳：「小狐狸不會說話。走吧。」
「嘖，那麼急著拐人，我都還沒跟小慧講到話呢！」
「沒辦法，小慧今天的打扮太萌了嘛，謙謙忍不住也是人之常情。」
昕月和伯爵的對話從背後遠去，謙謙走著，藍芯爬著，一人一狐先回到吧檯讓謙謙點了杯酒。
「這隻調皮蛋剛剛還來勾引我呢。」
藍芯剛被剝奪了說話的權利，對上Mavis的趁火打劫只能一個勁地猛搖頭。
「我們待會就在隔壁，既然小狐狸勾搭了店長，歡迎店長隨時加入，我會讓你處罰調皮的小狐狸。」
「我會找空檔過去的。」
是的，吧檯旁邊就是一面道具牆，上面掛滿了公用的皮鞭、木拍、口枷、藤條等愉虐道具，再過去一點是兩座高大的原木刑架──X架和十字架。謙謙拿了酒，牽著藍芯到那兩座木架面前停下。
「喏，選一個妳喜歡的吧。」
依照謙謙那種壞水性格，十有八九會要她上另外一個，藍芯思忖了下，抬起左手指了X架。
「喜歡這個就快點起來趴上去啊。」謙謙扯了扯鍊子。聽到意料之外的命令，藍芯驚恐地抬頭看向謙謙，沒想到隨即又是一巴掌。「才剛教過不可以直視人怎麼又忘了，處罰加倍喔。」
可惡，被耍了，這群喜歡玩弄人心的Dom。藍芯爬起身、深吸一口氣迎向X架，並把四肢打開貼合四根木柱，讓謙謙把她的手腳鎖進四個角落的皮銬裡，雖然謙謙還幾乎什麼都沒有做，她的呼吸已漸漸變得粗重，眾目睽睽之下，這種連雙腿都必須張開的姿勢令她感到暴露及無助，同時點燃了她周身無數的神經。
「唔！……」謙謙扯住她的頭髮往後拉，逼她最大限度地後仰，隨後厚重的眼罩奪取了她的視線，她聽見自己難耐的喘息。
「不要說話，不要猜測，好好接受，可以嗎？」謙謙惡魔似的低語在耳畔響起，激得她一陣輕顫。謙謙又離開她了，是去旁邊選道具嗎？……
「啪！」大片細密的疼痛蔓延在背部，是散鞭、還是……「啪！」啊、不要猜測，謙謙的話讓她放棄推敲是什麼在她背後留下又癢又痛的足跡，「啪！」不會很痛，應該是在熱身，幾十下忽快忽慢的拍打後，一隻手貼上她的背，像是要撫平豎立的細胞般，隔著薄薄的布料緩緩撫過所有被拍打的肌膚，她輕輕地嘆息，沉浸在撫摸帶來的鬆弛感，然而那隻手並沒有給她太多時間享受，就沿著她極度敏感的身側直達胸部，大手一張，握住了她的右邊乳房，粗魯地揉了兩下後又用力捏起胸前的突起，她不禁叫了出來。
「接下來是處罰囉，小狐狸覺得要打幾下呢？嗯？允許妳回答。」
「哈…哈…二、二十下……」她挑了一個這種情況常見的數字。
「二十下？可以，妳直視了我兩次，處罰加倍，四十下。」
「嘶──」謙謙的手一離開，寬大的抽痛就快速烙上後背，痛感是剛才的好幾倍，藍芯反射性地繃住身體，嘴角溢出難耐的哀號，因為掙扎，束縛的存在感瞬間被放大，她使勁抓住綁著她的鏈條想分散一點注意力但用處不大，這會謙謙的鞭打十分規律，大約五秒一下，讓她有消化疼痛的空間，卻也足夠讓她品嘗疼痛，三十下過後，謙謙停了下來。
「嗚……」痛、好痛、整個背像有火在燒，腦袋除了「好痛」外什麼都無法思考，連手腕都被勒得很痠很痛……
「小慧，妳呼吸亂掉囉，好好呼吸。」謙謙用工具抵著她的背，冷靜清晰地下指示，藍芯順著工具施力的輕重吸氣、吐氣、吸氣、吐氣，直到她紊亂的氣息恢復平穩。
「很好，最後十下。」謙謙宣告，一樣的速度，一樣的力道，重燃的痛感卻更加旺盛，最後十下，藍芯的理智線也被燒掉，叫聲都染上了哭腔，結束後她無力地垂在X架上喘著氣。
「小狐狸好棒，原諒妳了。」謙謙整個貼上藍芯，手掌順著背，靜靜陪著她等燒灼的痛楚散去大半，才親了親藍芯的耳朵。「還不能放妳下來，我答應店長要讓他處罰的，店長過來了，可以嗎？」
「嗯……」反正被那個大魔王玩也不算她吃虧。
謙謙的身子離開，換上Mavis暖厚的手掌貼著她的背，延續了謙謙的安撫。「背不能再打了。」Mavis的聲音充滿玩味。「手也很痠了對不對？」Mavis捏了捏她被迫高舉的手臂。「打屁股好不好？」
藍芯沒回答，在沒有得到允許前說任何話都是陷阱，Mavis又是最喜歡挖坑給她跳的那種人，她只隔著眼罩給Mavis聲音的方向一個瞪視，換得Mavis一陣低笑，那隻手移動到她的臀瓣，輕快地拍了幾下。
「幫我拿那把黑色的戒尺過來。」Mavis的嗓音剎那間變得低沉、可以說有些冰冷，藍芯知道這是他處罰人的狀態，情不自禁地吞了口口水，剛鬆懈下來的神經再次被趕上架，在黑暗中戰戰兢兢地等待。
「為什麼我得到處罰妳的權力？回答。」
「因為…因為我調皮亂勾搭您，先生。」
「二十下，報數。」
「啪！」「啊！……一。」
「啪！」「二！好痛……」
「我只允許妳報數，沒有允許妳發出其他聲音，再有下次就加五下。」
「啪！」「……三。」
「啪！」「啊四！」
不同於謙謙選用柔韌的皮道具，Mavis的戒尺多了分嚴厲，加上他冷淡的口吻及對他兇殘的印象，藍芯連有限度的閃躲都不敢，只有受到強力擊打的皮肉在細細顫抖。這人真的是睚眥必報，沒挑釁他兩句就下這種狠手，但也是這抹決絕，令人欲罷不能。
「啪！」「……二十，嗚……」好不容易熬完二十下，她渾身已經沒有火辣以外的感覺，屁股的肉一跳一跳的，像是要代替她用盡全力地抗議，不過Mavis不會給她任何抗議的機會，溫暖又溫柔的手再次覆蓋上來，極富技巧地替她揉開疼痛。
「學乖了？」
她往後靠在Mavis寬闊的胸膛上，Mavis替她拿下眼罩，酒吧裡不強的光線仍使她雙眼微瞇，盯著Mavis的俯視，小幅度地搖搖頭。
「哈哈，果然是小慧呢。還好嗎？」
她小幅度地點點頭。
「那我要把你還給謙謙囉，可以嗎？」
她再次點頭，並自己站直身子。Mavis往後退開，謙謙上前來先將固定她四肢的皮銬解開，每解一個就會幫她揉揉手腕腳腕，舒緩久經束縛的痠痛，四個環解完，謙謙重新提起連接她項圈的鍊子，她也順從地跪下。
「走吧，我們去別的地方玩。」她跟著謙謙的牽引，繞過刑架前的鐵架，直達軟椅區末端的小房間，小房間相對開放的酒吧較為獨立有隱私，裡頭有個能容納兩個成人平躺的木頭狗籠和一座八爪椅，八爪椅上有另一組她不認識的人馬在互動中，謙謙將她牽到狗籠門口，打開門、扯了下鍊條：「喏，進去。」
藍芯踢掉鞋子、手腳並用地爬進狗籠，狗籠裡鋪著一層絨毛地毯，到這個令M和sub們心曠神怡的空間，她頓時失力癱軟下來，在籠子裡看著謙謙拿了狗碗為她張羅喝的，盡情哀號過後的喉嚨十分乾渴，被殘忍對待後又被細緻照顧，她傻傻地笑了，甚至伸出爪子去撥弄謙謙倒飲料的手臂，只剩後背和臀部的熱痛提醒她現在還不可以太放肆。
謙謙將裝得半滿的狗碗放在籠子前，說：「乖，喝乾淨。」
藍芯乖巧地撐起身體探出頭，一口一口地將狗碗中冰涼的可樂舔完，逐漸恢復精神的眼睛亮晶晶的，謙謙一臉滿意地把碗收走，再回來時手裡卻拿著新一波的凶器，她朝籠子貼牆的底部縮了縮，那東西在謙謙手裡真的會讓她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懼怕好……
「乖，不要躲了。」謙謙看見她一臉龜縮樣不禁失笑，拍了拍籠子的短側。「頭朝這邊趴好，接下來是獎勵時間。」
真的嗎？她用眼神質問謙謙。
「三、二、……」
啊算了算了跟這些S玩不起，藍芯認命地依照指示趴好，巨大雪白的AV棒貼上她耳朵時她整個人劇烈地抖了一下，但她沒打算也沒辦法逃跑，只能眼睜睜地感受那支可怕的AV棒經過她的脖頸、胸口、腋下、腰側，最後被塞進腿根之間。
「嗚…嗚啊……」強力的震動讓她全身都在顫抖，肌肉繃緊到極限，害怕那種感覺又很想把那種感覺全部收為己有，再怎麼扭動都徒勞無功，AV棒死死地卡在那個最脆弱的點上，她覺得自己隨時都可以崩潰。
「我數十秒，十秒後妳可以高潮三次，聽懂了嗎？」
她混亂地猛點頭，全神貫注讓自己不要立刻失控。
「十、九、八、七、六、五、四……」
她快忍不住了，拜託、求求您、給她、拜託！
「三、二、一。」身體霎時失去控制，想忍耐卻完全忍不住、想停止卻持續受到刺激讓她壓抑不住地抽搐，快感一被釋放就好似沒有止盡收不回來，一波比一波猛烈地湧上，她放聲哭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停止這種近乎折磨的愉悅……AV棒非常精準地在她高潮三次後被移開關掉，她死命地喘著氣，視野模糊而自己像一堆碎片癱軟在地，被舒服的饗宴壓碎，單純而無思無緒的自己因而裸露出來。
謙謙的手指勾起藍芯垂落的髮絲塞至耳後，不知不覺間汗已浸濕了她的鬢角，襯著她還失焦的眸色，整副水潤潤的樣子，謙謙一下一下穩定又輕柔地摸著她的頭，在喘氣與紅暈中，她不自覺地開心微笑，惹得謙謙也輕笑起來。
「還好嗎？」
「嗯。」
「滿意嗎？」
「嗯。您呢？」
「小慧今天太可愛了，能釣到是我賺到了！」
「哪有那麼誇張。」
「妳不知道水手服加耳朵的殺傷力有多大嗎？」
「哈哈。好累喔。」
「妳休息一下，我再去拿點飲料給妳喝。」
「我要紅茶。」
「看來復活得很快嘛，都能點餐了。」
「嗚……」她裝起可憐蹭蹭謙謙的手，謙謙翻了個白眼後往吧檯走去。她一邊咀嚼身上躁動的餘韻，一邊欣賞起附近的調教盛況：一名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小女孩被雙腳大開綁在八爪椅上，身前的男性正用細藤條抽打她的大腿內側，不時還會掃到私處，光看就很痛呢，藍芯看著看著也絞了下自己大腿；從小房間看出去，藍芯熟識的男M一分被手銬牢牢銬在鐵架上，嘴裡還咬著一個金屬口箍，盛不住的口水牽著絲滴到他裸露的胸膛上，嘖嘖誘惑力十足，伯爵拿著馬鞭在他的敏感帶游移，偶爾揮落一下激起他的戰慄。
更遠的地方藍芯看不到了，不過酒吧裡充斥著此起彼落的叫聲、拍打聲、震動聲……很神奇的是，這樣嘈雜、甚或有些尖銳的背景卻令她如此安心，許多疲憊、許多難以言說的負擔在此刻都被屏蔽在Breathe之外，無法侵擾她寧靜的心靈，她很喜歡這個世界，這個允許她以任何形式喘息的世界，不論這看起來多麼荒唐、淫蕩、偏離世界的軌道。
謙謙回來將冰紅茶餵給她後，牽她出了籠子、摘掉了項圈上的鍊子，還給她自由的身體與身分，她站起身拍拍膝蓋，她們恢復平等的關係，謙謙還教她如何在一分的腹肌上留下漂亮的咬痕，她們笑著抱在一團。
當時針指向十二，人們從陌生到熟悉陸陸續續被酒吧老闆Mavis趕出場，藍芯是倒數幾個離開的，跟每個熟人擁抱道別後，她凶狠了瞪了吧檯後的Mavis一眼：「你給我記住。」
「哈哈哈，我隨時恭候小慧的復仇喔！回去小心。」
「掰掰。」
推開酒吧沉沉的大門，空氣中飄散著淡泊的香菸味及夜深的水氣，望著月光、藍芯伸出手自行解開了項圈，仔細地收好放入包包，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向她的腳踏車，喝酒不開車，她住得離Breathe不遠。
這，便是她身為禁羈人的日常，嗯、應該說、月常。